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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代回忆录:加代和四九城老痞子邹庆的恩怨情仇(3)

    发布日期:2025-02-04 22:56    点击次数:197

    二老瘸子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李正光随手递了条毛巾给高泽健,高泽健眉头紧皱,接过来就往脑门上敷去。

    加代赶忙凑上前,一脸关切地问:“小高,怎么样啦?”

    高泽健轻轻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回着:“代哥,没事,就点皮外伤,不碍事。”

    李正光还是不放心,又追问道:“真不用去医院瞅瞅?”

    高泽健摆了摆手,坚定地说:“不用上医院,真用不着。”

    其余的兄弟们也都是些皮外伤,确实没必要去医院。这时候,川子和小东回来了,加代与李正光身旁瞬间多了两名得力帮手。

    加代皱着眉头,思索着开口问:“正光,你说这会是谁派来的人呐?”

    李正光眼睛一瞪,咬牙切齿道:“这还用琢磨?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也就邹庆那孙子干得出来。咱得找他去,抓到他,非砍死他不可!”

    加代却摇了摇头,冷静地说:“不用去找他了。”

    马三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问:“代哥,为啥呀?咋就不用找了?”

    加代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老三,你动动脑子想想,邹庆敢从石家庄喊人来弄咱们,他能傻到留在原地等咱们抓?早不知道躲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李正光急得直跺脚,不甘心地说:“代哥,就这么算了?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加代眼神中透着股狠劲,咬着牙说:“穿着小白鞋,从石家庄来的是吧?我去打听打听。”

    说着,加代就掏出手机,拨通了石家庄吴迪的电话:“兄弟,在石家庄不?”

    吴迪那头声音嘈杂,扯着嗓子喊:“没在呢,来天津办事儿了,咋啦,代哥,你说。”

    加代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刚从你们石家庄来了三四十号人,人手一把小板斧,领头的是个大光头,挥着板斧,带的人大多二十七八、三十来岁,最大的也不超三十五岁。”

    吴迪提高了声调追问:“是不是都穿着小白鞋?是小白鞋还是小白手套来着?”

    加代立刻回应:“小白鞋。”

    吴迪恍然大悟,说道:“咱石家庄的白鞋队啊,领头那大光头是马老敦。”

    加代眼睛一亮,急切问道:“吴迪,你认识这人?”

    吴迪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还真不认识马老敦这货,他咋招惹你了?这马老墩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主儿,实打实的黑社会混混,手底下一帮子能打的小弟。”

    加代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是挺能打,好久没碰上这么难缠的了。”

    吴迪好奇地追问:“因为啥事儿啊,代哥?”

    加代不耐烦地摆摆手:“先不说为啥了,你现在能不能帮我把这伙人找出来?”

    吴迪自信满满,拍着胸脯说:“在石家庄,只要我想找,还能有找不着的?”

    加代急切问道:“你啥时候能回石家庄?”

    吴迪听出加代语气里的焦急,反问道:“代哥,你急眼了吧?”

    加代跺了下脚,大声说:“我能不急吗?我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石家庄揍他去。”

    吴迪思索片刻,劝道:“咱明天吧,代哥。我今晚有个特重要的客户,就算今晚回石家庄,也大概率抓不着人。你今晚先歇着,把兄弟们安置好,明晚你开车奔石家庄,我从天津往回赶,咱俩在正红酒吧碰头。”

    加代想了想,只好应道:“行,明天晚上石家庄见。我混这么多年社会,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手无寸铁就被砍成这样。我有个兄弟本来腿就不利索,还被他们弄进医院了。”

    吴迪赶忙安抚:“代哥,你放心,在石家庄,要是揪不出他,我都没脸见你。”

    加代哼了一声:“行了,吴迪,别发誓了,明天见!”

    挂了电话,马老敦这边从正和茶楼离开后,心急火燎地往石家庄狂飙。为啥呢?虽说没把加代拿下,可好歹把二老瘸子和高泽健打伤了,北京这地儿,他是待不下去喽。

    路上,马老敦拨通邹庆电话,神色慌张地说:“邹总,我是马老敦,你赶紧找个地儿躲躲风头吧!”

    邹庆倒是镇定,慢悠悠地说:“你别操心我,我可不像朗文涛那么傻,能让加代逮着机会。你就说,加代他们搞定没?”

    马老敦一脸得意,咧着嘴说:“没拿下加代和李正光,不过他们团伙里有个小年轻被我打伤了,还有个腿脚不好的,脚上挨了两下。李正光这会儿肯定元气大伤,加代估计也懵圈了。”

    邹庆哈哈大笑:“好嘞!太棒了!你麻溜回石家庄。”

    马老敦忙不迭回应:“我这就回去。”

    邹庆接着交代:“后面听我安排。”

    马老敦点头如捣蒜:“你要有需要,我立马从石家庄杀回北京。”

    马老敦还不忘奉承:“邹总,真佩服您这情商和脑子,我要有您这脑袋,至于快五十了还拎着板斧砍人,穷得叮当响嘛。”

    邹庆客气几句:“过奖了,你也有你的本事,以后多多合作。”

    马老敦开心回应:“好嘞,那我先回石家庄潇洒两天,有事儿您随时招呼。”

    邹庆应道:“行,好嘞。”

    邹庆暗自得意,想着这会儿加代肯定发动所有兄弟,在四九城掘地三尺找自己,还得气急败坏地喊着“挖地三尺也得把邹庆揪出来”,想着想着就乐了,嘀咕着:“让子弹飞一会儿,谁能找着我。”

    邹庆万万没想到,加代没按他预估的出牌。加代心里门儿清,知道找邹庆是白费力气,可找马老敦还是有戏的。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加代又拨通吴迪电话,语气急切:“吴迪,你啥时候动身?”

    吴迪回应干脆:“代哥,咱这会儿同时出发吧。”

    加代点头:“行,你肯定比我晚点到。我先去正红酒吧喝两杯,等你来了再敞开了喝,喝完就办事儿。”

    吴迪应道:“行,代哥,你先去。”

    挂了电话,两人分别从北京、天津朝着石家庄疾驰而去。

    路上,加代面色阴沉,心里发狠:我就不信邪了,在石家庄还能找不着你?找着了,非把你废了不可!

    眨眼间,就到了晚上十点半,加代一行人到了石家庄,找了辆出租车在前面带路,直奔正红酒吧。代哥他们把车停进停车场,大摇大摆就走进了酒吧。

    加代冲服务生一招手,大声吩咐:“老弟,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洋酒上六瓶,啤酒来五箱,饮料也整一箱,小吃、果盘看着随便上点,我们还等人呢!”服务生麻溜照做,不一会儿,点的酒水吃食都摆上桌了。

    真是冤家路窄,白鞋队的俩小子也在正红酒吧喝酒呢。

    其中一个不经意间往加代这边瞅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忙凑近同伴,压着声音说:“哎,你瞅瞅那瘦高个,是不是昨晚咱们收拾的那家伙?”

    同伴扭头一看,也吃了一惊:“可不就是他嘛!他们来石家庄干啥呀?”先开口那小子挠挠头:“甭管干啥,肯定没好事儿,指定不是来玩的。”

    同伴立马反应过来:“那肯定是报仇来了呗。”

    又看了看人数,撇嘴道:“人也不多啊,就十来个。”

    先开口那小子慌了神,掏出手机:“快给马哥打电话,让马哥带兄弟来。在咱地盘上,还能怕了他们?往死里打!”

    正红酒吧真正当家的,是辛哥与丁旭,马老敦呢,也就是挂了个老板的名头,说白了,就是个看场子的。这丁旭,可是《征服》里吴天的原型,辛哥则对应着《征服》里的周国权。

    此刻,白鞋队那俩小子把电话拨给了正在洗浴中心逍遥快活的马老敦:“马哥,忙不?”

    马老敦刚舒坦完,浑身透着股惬意劲儿,回应道:“刚舒坦完,咋啦,兄弟?你也过来,哥请客,再给你安排安排,解解乏!”

    “马哥,我瞅见加代和李正光了。”

    马老敦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俩不是去场子里喝酒了嘛。”

    “对呀,就在酒吧瞧见的。”

    马老敦瞬间精神起来,急切追问:“多少人呐?”

    “我估摸也就十六七个,这里头肯定有三四个是中看不中用,没法打架的。”

    马老敦一听,眼睛放光,暗自琢磨: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立功机会嘛!在我的地盘上……他还真纳闷儿,这加代哪来的胆子,敢跑到石家庄?难不成不怕我把他砍翻咯?要是在石家庄把加代给收拾利落了,拖到个荒无人烟的地儿解决掉,邹庆那不得再乖乖给我一百五十万?想到这儿,他兴奋地说:“这机会不就来了嘛!行,别慌。”

    昨晚没拿下加代和李正光,马老敦心里清楚,吃亏就吃在没家伙事儿。从邹庆那儿拿到钱后,他麻溜安排手下兄弟去买了十把五连子。确认家伙都置办齐整了,马老敦纠集起五十来号兄弟,人手一把小板斧,全蹬上小白鞋,气势汹汹就朝着正红酒吧奔去。

    正红酒吧内,加代瞅了瞅时间,说道:“吴迪说还有三四十公里就到石家庄了,顶多再有四十分钟,人就能到酒吧。”

    话音刚落,马老敦就闯进来了。白鞋队那俩小子抄起个酒瓶子,朝着加代这边“啪”地甩了过去,把加代和李正光惊得一哆嗦。马三“噌”地从地上蹦起来,扯着嗓子吼:“谁啊?谁!”

    白鞋队的人嚣张叫骂:“小兔崽子,我哥是马老敦,打的就是你们,咋地?昨天在北京收拾的就是你们,还牛气哄哄的?有种拿家伙比划比划!”

    高泽建、小东、川子他们反应极快,纷纷把五连子推上膛,手藏在衣服里,随时准备抽出来开火。

    马老敦迈着四方步,在一众小弟的簇拥和旁人的惊呼声里晃悠过来。加代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倒霉,这不雪上加霜嘛!

    仇人碰了面,那恨意瞬间就涌上来。加代和李正光“唰”地起身,加代怒喝道:“兄弟,又碰上了啊,胆子够肥的,还……跑到石家庄来了,都给我跪下!听见没?不跪的话,兄弟们,把家伙亮出来!”

    哪承想,十把五连子“嘎巴”一声,齐刷刷对准了加代等人。

    马三热血上头,往前猛冲,伸手就想去后腰掏枪。马老敦眼疾手快,把手里的烟狠狠一扔,大手如钳子一般,薅住马三的头发,用力一按,直接把马三怼在了桌上,骂道:“趴着!你不是挺能打嘛?”马三还在身后摸索,旁边一个白鞋队的兄弟猛地摁住他的手,顺势把马三腰间别着的东风3给缴了。脑袋被五连子顶着,马三也没了脾气。

    小川子和东子手藏在衣服里,小川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开战,东子却微微摇头,眼神示意对方人太多,风险实在太大,真要打起来,加代和李正光的安危可就悬了。

    加代心里透亮,眼下面对这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时间。只要拖到吴迪赶来,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要是吴迪来不了,今儿个恐怕就得折在这儿了。

    加代强装镇定,开口道:“兄弟,咱俩哪来这么大仇这么大怨呐?”

    马老敦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瞪大了眼:“你说啥?这话你自己信吗?没仇没怨的,你跑石家庄来找我?”

    加代赶忙辩解:“我啥时候说上石家庄找你来了?”

    马老敦冷哼一声:“那你来干啥?旅游来了?北京好玩的地儿不比这儿多?少糊弄我!说,来这儿到底要干啥?不说也没事儿,加代,今天你别想踏出我这正红酒吧半步。”

    加代陪着笑,继续周旋:“咱真没冤没仇的。虽说我不知道是谁撺掇你来弄我,但我也能猜出个大概。兄弟,出来混不就图个财嘛。今晚这事儿,咱就先这么着,你别为难我。你要是把我咋样了,我保证,你在石家庄也混不下去。”

    马老敦听了,仰头哈哈大笑,扭头问身后兄弟:“他刚说啥?”身后那帮小弟也都满脸不屑。

    马老敦嘲讽道:“你在石家庄认识谁呀?我咋不知道呢?在石家庄,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我马老敦腿不发软的,超不过三个。我在道上混的年头可比你久,听明白了没?来,说说看,谁能让我马老敦在石家庄待不下去?”

    加代咬咬牙,抛出底牌:“石家庄的吴迪,是我铁哥们儿,他马上就到这儿……”

    在这石家庄的正红酒吧,加代再度被马老敦困住,没办法,只能报出吴迪的名号,想着拖拖时间,等吴迪来了兴许还能绝地反击。

    加代强调:“石家庄的吴迪,那可是我好兄弟。”

    马老敦挑眉:“你认识吴迪?行,你现在就给吴迪打电话。”

    加代忙道:“行,哥们,你先把我这兄弟放开。”

    马老敦一挥手:“放开他,放开。”

    马三被松开,加代赶紧给吴迪拨电话,可打了一遍没人接,再打,还是没动静。

    吴迪在天津连着忙活好几天,又灌了几天大酒,本打算在天津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再回石家庄。上车的时候困得眼皮直打架,手机电量也不多了,索性调成静音扔到一边,嘱咐司机到石家庄叫他,接着就睡过去了。他寻思着,加代也就是去酒吧喝喝酒,能出啥岔子。

    加代连着给吴迪震了三四次铃,结果手机直接没电关机了。

    马老敦见状,破口大骂:“妈的,敢忽悠我!你真认识吴迪?加代,你说认识吴迪,咋打这么多电话都打不通呢?”

    加代也急得脑袋嗡嗡的,满心疑惑吴迪这是咋回事儿。

    加代冲着小瑞喊道:“小瑞啊,给宝林打电话!”

    马老敦不耐烦地吼道:“别……打了!给张宝林打电话有啥用?八十年代我混社会的时候,他们还穿着开裆裤呢,能有啥威慑力,知道不?”

    话没说完,马老敦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朝着加代狠狠砸过去。加代躲避不及,只能闭眼咬牙硬扛,“啪”的一声,马老敦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加代脑袋上,加代瞬间体会到昨天高泽健挨拳啥滋味了。

    马老敦这一拳下去,形势愈发严峻。李正光“嘎巴”一下就要往上冲,白鞋队这边把五连子往桌上猛地一砸,大喝:“别动!别动!”

    加代赶忙阻拦:“正光,正光,别……”缓了缓,加代看向马老敦,苦口婆心劝道:“哥们儿,你到底想咋样?真想弄死我啊?听我一句劝,别被邹庆当枪使,得罪我加代,可没你啥好果子吃,知道不?”这话直白得很,点明了邹庆就是躲在后头,把马老敦往前推,让他们当炮灰。

    马老敦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吼道:“……的,收人家钱还错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越想越气,他紧接着嚷嚷:“来呀,把刀递我跟前儿。加代,今儿个我就在这儿把你砍得七零八落,待会儿拖你去煤场,直接把你往墙里一埋。完事儿我就找邹大老板领赏去。”

    加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脖子往前一挺,毫不示弱:“来呀,有种今儿个你弄不死我、砍不死我,只要我加代还有一口气在,哪天要是逮着你,我把你脑袋砸成碎西瓜。”

    马老敦可不是能被狠话吓唬住的主儿,抄起大板斧就要劈下去……

    “住手!”一声暴喝传来,马老敦扭头一瞧,石家庄的吴迪到了。

    马老敦面露诧异:“吴老板,你来这儿干啥?”

    吴迪一眼瞅见加代被打,瞬间火冒三丈。加代见吴迪来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埋怨道:“兄弟,我给你打了四个电话啊,搞什么呢?你要是再晚来二十分钟,你代哥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吴迪一脸歉意:“睡着了,手机先调了静音,后来没电关机了。”

    在石家庄,吴迪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段位高得很,根本不是马老敦这类打手能招惹得起的。要是刚才加代电话打通了,借马老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加代一根汗毛。马老敦跟丁旭他们混的时候,就听闻吴迪手段厉害,不光家底雄厚,下起手来更是心狠手辣,而且为人处世八面玲珑,能不动声色就把人给收拾了。在这石家庄地界儿,一旦被吴迪盯上,不管是因为生意纠纷还是寻仇,基本就没好果子吃,这人多半得人间蒸发。

    吴迪怒目圆睁,质问马老敦:“加代是我朋友,更是我的贵客,你凭啥动他?我名字都报出来了,你还下得去手,眼里还有我吗?你是不是想蹲大牢啊?”

    马老敦嗫嚅着:“吴老板,我真没想到加代跟你认识。”

    吴迪二话不说,抄起个啤酒瓶子,朝着马老敦脑袋“哐”地砸过去,瓶子瞬间炸裂。他握着剩下的半截,朝着白鞋队的一人“噗呲”扎去,在场的没一个敢吭声,更没人敢动一下。

    马老敦脑袋鲜血直流,吴迪冷哼:“敢还手试试,动我一下瞧瞧!”

    马老敦硬着头皮说:“吴老板有钱有势,您随便打。不过,好歹让我打个电话吧?”

    吴迪一挑眉:“打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搬来什么救兵。今天把你能找的关系全给我叫来,给我代哥一个说法,不然,谁都别想走。我吴迪要是喊几个道上兄弟来,再把总队的人招来,你马老敦后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看我有没有这能耐。”

    马老敦还嘴硬:“吴总,别太狂!”

    吴迪瞪他:“马老敦,别废话,打电话。今晚我有的是时间,就跟你们在这儿掰扯清楚!”

    吴迪扭头问加代:“代哥,你没事儿吧?”

    加代摆摆手:“我没事儿。”

    吴迪又和马三、李正光打了招呼,顺便认识了小川子和东子。

    小川子赶忙道谢:“吴老板,您好啊,您要是再晚来五分钟,代哥就被砍死了,太感谢您了。”

    马老敦捂着流血的脑袋,拨通了辛哥的电话。这辛哥在石家庄可是有名的摆事通,原型就是《征服》里的周国权。

    马老敦右手死死捂着汩汩冒血的脑袋,左手艰难地拨电话,对着那头说:“喂,辛哥,我是老马。”

    周国权声音传来:“老马呀,咋回事儿?”

    马老敦急切求助:“辛哥,您赶紧来酒吧一趟吧,我让人给揍了。”

    辛哥很意外:“在石家庄还有人敢动你?跟我说是谁。”

    马老敦无奈道出:“吴迪。”

    周国权沉默片刻:“吴迪啊?你把电话给他。”

    马老敦冲吴迪递过电话:“吴迪,辛哥让你接。”

    吴迪瞅他一眼,不屑道:“你就这点出息?我早料到你要找他。”说着接过电话,“国权!”

    周国权打着哈哈:“老弟啊,对不住啦,要不先去洗个澡放松下?你和老马这是咋闹的?别为难老马了,好兄弟,我洗把澡就过去。”

    吴迪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听他这话,立马呛声:“你还真把自己当石家庄的和事佬了?也不看看啥时候,这节骨眼儿说这话?国权,半个小时你要是到不了,我就把马老敦砍了,直接给总队打电话。”

    周国权也有点恼了:“吴迪,这两年挣了点钱,做事别太不给辛哥面子,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周国权把手机、64手枪一股脑塞进包里,戴上墨镜,领着七八个小弟就奔正红酒吧去了。

    一下车,周国权一身马褂,脚踏布鞋,头戴礼帽,还拄着根文明棍,活脱脱一副老派摆事人的派头,人还没进来,声音先传进酒吧:“呵呵,老弟,我来喽!”

    加代瞧他这模样,暗自腹诽:这什么人呐?跟个神经病似的。

    周国权走到吴迪跟前,伸手要握手,吴迪没搭理,他也不尴尬,双手握住吴迪的手,热络道:“老弟,我来了,后面这位是你兄弟吧?”

    吴迪介绍:“是我代哥,从北京来的。”

    周国权忙赔笑:“不好意思,让久等了。”说着又朝加代伸手:“大兄弟,握个手。”

    加代把手一缩:“不用了,有啥事儿跟我兄弟吴迪说就行。”

    周国权脸色一沉:“谁打我兄弟了?”

    吴迪坦然承认:“我打的。”

    周国权苦口婆心劝道:“吴迪啊,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动手多伤和气。再说了,你在石家庄,咱都是本地人,得抱团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你帮着外地人打老马,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老哥说你两句,你别介意。这么干容易惹众怒,你就算有钱有势,也不能把人都得罪光了,对你有啥好处?”

    加代“噌”地站起来,大声道:“老哥,恐怕你不清楚我跟吴迪的交情,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吴迪救过我加代的命,我也救过他的命。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没那么严重。我们哥俩一条心,帮亲不帮邻,哪怕哪天吴迪犯了天大的错,我加代也会站他这边。吴迪,你想法跟我一样吧?”

    周国权一听,恼了:“老弟儿,我动不了吴迪,还动不了你?”

    吴迪给加代递个眼色,加代心领神会,大步上前,抬手“啪”地扇了周国权一耳光。

    周国权又惊又怒:“好,好,好,我惹不起你们,躲总行吧!这事儿我不掺和了,摆不了就不摆了。行吧?够厉害,够厉害,还扇我耳光,牛啊,吴迪啊,事儿我不管了,能让我走不?”

    吴迪哼道:“你能走,马老敦不行,他带兄弟砍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国权无奈问:“说吧,要多少钱?”

    吴迪看向加代:“代哥,你说呢?”

    加代吐出三个字:“一百万。”

    马老敦闷声不吭,周国权拨通正红酒吧另一位老板丁旭的电话:“丁总,我是周国权。”

    丁旭疑惑:“辛哥,咋回事儿?”

    周国权简要说明:“吴迪来了,老马把人家手下打了,这会儿都在正红酒吧呢,人家开口要一百万。”

    丁旭愣了下:“吴迪?把电话给他。”

    吴迪接起:“丁总。”

    丁旭寒暄:“哎,迪总,我是丁旭。”

    吴迪反问:“咋给你打电话了呢?”

    丁旭解释:“正红这场子是我开的,让国权和老马帮着照应,我实在没功夫打理,最近忙着炒股呢。”

    吴迪随口问:“生意咋样?”

    丁旭回:“还行。”

    吴迪切入正题:“还行的话,拿一百万出来吧。”

    丁旭好奇:“迪总,你向来直爽,能跟我说说是为啥不?”

    吴迪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反问:“这钱该拿吧?”

    丁旭在电话里应道:“该拿,太该拿了。不就一百万嘛,小钱而已,咱哥俩谁还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可别因为这一百万,伤了咱俩的和气,你说是吧?行嘞,钱我先给你备好,你给我个户头,我这就打过去。不过有一点,这事儿啊,别闹得太僵,真要是闹得没法收场,对咱都没好处。”

    吴迪不紧不慢地说:“我心里有数,先把钱打过来。丁旭,咱俩也别兜圈子了,我知道你和马老敦关系铁,跟辛哥也亲近,可事儿赶到这儿了,我不能不管。”

    丁旭赶忙表态:“我先把钱给你,你就把老马他们放了吧。”

    随后,丁旭把一百万转给了李正光。可谁能想到,就这一百万,竟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丁旭答应给吴迪赔钱,可一挂电话,心里就窝火得很。

    他和北京的邹庆一个德行,向来不吃亏,而且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这一百万出去,就像从他心尖儿上挖了块肉。

    加代、李正光他们拿到赔偿,暂且把这事儿平息了,便回了北京。

    周国权他们可咽不下这口气,聚在正红酒吧里发牢骚:“他加代算老几呀,吴迪又凭啥?吴迪纯粹是个疯子,帮着北京人打自个儿老乡,这口恶气,非得撒在加代和李正光身上不可。你北京人,在北京再威风,在全世界再牛气,我管不着,可在石家庄,绝对不行!”

    丁旭在办公室里坐着,马老敦头上罩着小白网,戴着顶小帽子,满脸愤懑。

    周国权忍不住吐槽:“兄弟,咱都快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一百万拿去干啥不好,就这么便宜了加代。”

    丁旭皱着眉问:“有啥好办法没?”

    马老敦无奈地摆摆手:“我能有啥办法?我就会打架,可吴迪我哪敢招惹,动了他,惹出祸事咋整?我不想再蹲号子了。”

    几人沉默片刻,马老敦突然眼前一亮:“哎,兄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咋样?”

    丁旭好奇地问:“谁啊?”

    马老敦兴致勃勃地说:“北京的邹庆,这人情商超高,我觉着人还不错。我现在不就在北京给他办事嘛,一年能挣一百五十万。”

    丁旭疑惑道:“你咋跑去北京伺候他了?”

    马老敦解释道:“丁总,你这儿又没架打,给的那点钱,兄弟们几下就花光了,我也是为了多挣点。”

    丁旭接着问:“邹庆是干啥的?”

    马老敦掰着手指头数:“他涉猎可广了,房地产、信息咨询、电子啥的都干,身家估摸有好几个亿吧。”

    丁旭一听,立马心动了。他不差钱,就盼着结识更有钱的主儿,跟着发大财。马老敦的意思,是联合邹庆,把加代给收拾了。

    马老敦和周国权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弄死加代报仇,但丁旭可不这么想,报仇哪有挣钱重要?傍上邹庆,往后财源滚滚才是正事儿。

    丁旭迫不及待地说:“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会做生意,我要是跟他交上朋友,还愁挣不到钱?你快给他打电话,先把这事儿了了,我得跟着他捞一笔。”

    马老敦点头:“行,我这就打。”

    马老敦拨通邹庆的电话:“邹总啊,我是老马。”

    邹庆客客气气回应:“老马,你好。”

    马老敦热情介绍:“我给你介绍个朋友,石家庄有头有脸的大哥,也是我好哥们儿,我俩一个村的,都是范村的。跟你说个事儿,之前没来得及讲,昨天加代来石家庄了。”

    邹庆吃了一惊:“什么?加代昨天去石家庄了?他去干啥?”

    马老敦绘声绘色讲起来:“我估摸着是来弄我的,好在我小兄弟发现得早,我在酒吧把他堵住,狠狠揍了一顿,本打算拖到没人地方,把他弄残或者干脆做掉,再交给你,你那边不还能给我谋个好前程嘛。”

    邹庆追问道:“然后呢?得手没?”

    马老敦懊恼地说:“没成,他把吴迪叫来了,吴迪在石家庄势力大,没人敢动。你看能不能和我们丁总商量商量,想想辙。让丁总接电话吧。”

    丁旭接过电话,热情招呼:“哎,邹总你好。”

    邹庆寒暄几句,就诉起苦来:“丁总啊,你好。昨天加代从我这儿讹走一百万,这都什么事儿啊!老马在我跟前把你一顿夸,说你不光会挣钱,情商还高。我这钱给了加代,那就是肉包子打狗啊。我得想法把这钱弄回来,加代太嚣张了。”

    邹庆心里门儿清,一听就知道丁旭想借着自己捞好处,那些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一张嘴,他就看透了心思。

    邹庆大方地说:“没事,兄弟,别愁。这一百万我出了。你恨加代不?”

    丁旭咬牙切齿:“我太恨他了。”

    邹庆蛊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只要恨加代,咱就是一伙的。我这会儿去不了石家庄,你们在当地可是地头蛇,马老敦能打,身手我见识过了,周国权啥样我还没见着,不过我知道你有钱。说到底,是我的事儿给你添了麻烦,这一百万我包了。你看咋样?要没我这档子事,加代也讹不到你头上,祸根在我,这钱我出。”

    丁旭假意推脱:“邹总,这咋好意思呢,太不好意思了。”

    邹庆摆摆手:“别见外,只要你看不惯加代,把他当对头,咱就是朋友。你们要是想收拾加代,就给他打电话,想法把他引到石家庄来,不惜一切代价做掉他。所有花销都算我的,不管是打架要人、跑路费用,还是买啥东西,尽管吱声。我先给你打二百万。”

    丁旭震惊:“二百万?”

    邹庆肯定地说:“对,二百万。”

    周国权一听,兴奋地嚷嚷:“干,我操,弄他!凭啥扇我一嘴巴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丁旭看向众人问:“干不干?”

    马老敦狠狠点头:“干!”

    丁旭应道:“行。邹总,你别操心了,这边交给我们。要是费用……”

    邹庆截断话头:“费用你别愁,这二百万不够,还有下一个二百万,再不够,还有第三个二百万,就算一千万我也不在乎。”

    丁旭喜出望外:“行啊。”

    邹庆接着许愿:“等把加代这事儿了结,欢迎来北京,咱们一起做生意,赚钱不在话下,我给你介绍各路朋友。”

    丁旭忙不迭道谢:“那就多谢了。”

    邹庆不在意地说:“别客气,给我个账号,二百万马上到账,一百万补你的损失,另一百万带着兄弟们在石家庄潇洒去。”

    丁旭连连答应:“行。”

    丁旭被金钱迷了心窍。邹庆这是花钱买炮灰,自己躲在幕后。丁旭是有钱,可论起花钱的魄力,远不及邹庆。

    丁旭开始部署:“国权,你给加代打电话,老马你去召集人手。把加代做掉,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加代回北京还没坐热板凳,周国权的电话就打来了:“加代是吧?我是周国权。”

    加代淡定问道:“怎么了?”

    周国权恶狠狠地说:“怎么了?我能怎么了?被你扇一嘴巴子就这么算了?从我们丁总那儿拿走一百万也白拿?你觉得这事儿能消停?这么着吧,你在北京哪儿呢?我找你去,咱把这事掰扯清楚。”

    加代听出来了:“听这意思,想报仇是吧?”

    周国权挑衅道:“是又怎样?有种报个地址!”

    加代冷笑道:“不用报地址。你要想报仇,我成全你。不把邹庆的胳膊给你拧折了,你们就得没完没了骚扰我。如今吴迪还在石家庄,我还怕你们?我多带点兄弟,上石家庄找你,敢不敢?”

    周国权一听加代中了圈套,心中乐开了花,“你要敢来石家庄,我把小腿儿给你掐折,你要敢来石家庄,晚上你有去无回。我关上石家庄的大门,我就往死里打你,这样吧,兄弟,还是正红酒吧吧,明天晚上,我们见面把这个事好好说道说道,敢来吗?

    加代:你等着我啊,明天晚上我就过去。

    周国权:你别明天晚上,这不刚中午吗?今天晚上你就过来呗?

    加代:这么着急想死啊?就这么卖力地想给邹庆当炮灰呀?

    周国权:你管我那个,我等着你下来啊,你怎么打我嘴巴子的,我怎么打你,我要脱下我的鞋来,不给你加代……脸扇肿了,老子就不叫周国权。

    放下电话,周国权这边就满石家庄找能打的。

    加代这边也急了:要不把马老敦他们这几个人打消停了,我加代也消停不了。

    加代对李正光说:“正光呀,给你鲜族的兄弟打个电话,把老田叫上,我们到石家庄去一趟。我看看他JB想咋的,然后我这边给吴迪打个电话,让宝林、建起他们把家伙预备上。今天晚上要真不行,在正红酒吧里就干。干出了事,我跟吴迪来摆,没事。”

    加代和李正光的兄弟一听说要打仗了可高兴坏了,各人回家把最好的家伙拿出来了,高泽健合来了九龙大开山,马三回家把自己的五连子拿着了。

    一帮兄弟集合后,加代给吴迪打了个电话,“吴迪,我现在领着兄弟往回去,你把宝林、建起给我叫上,多给我备点兄弟,今天晚上定的是正红酒吧。”

    吴迪:我操,怎么了?还不服啊?

    加代:还是不服啊。

    吴迪:怎么讲的话呢?

    加代:我家里怎么扇他嘴巴子的,他怎么扇回来。在我跟前一顿扬言,我加代能惯他吗?我指定不能惯他啊!把我召集兄弟就是了。今天晚上准时到正红酒吧。

    吴迪:行行,你别管了。

    加代:保证他们都在啊。

    吴迪:行,我给丁贵他们打个电话呗?

    加代:好,好嘞。

    吴迪:好,戴哥,你不用带那么些人,石家庄这下还不够啊?

    加代:好好好,好嘞。

    挂了和吴迪的电话,加代疯狂地给邹庆打电话,邹庆就是不接。加代找不着邹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加代带着三十多号兄弟直接奔着石家庄就去了。

    吴迪这边找了五十来号兄弟,把家伙什备得太足了,一码全是小五连子,一码全是小八连子整了二十多吧。一大帮人嘎嘎地奔着正红酒吧来了。

    今天晚上玛瑙墩子没有营业,里面藏了百八十号人就为了等着加代,就为了等着李正光,就等着今天晚上把这帮人你销户。

    正红酒吧门口,加代和吴迪简单握手后,加代把电话给楼上了,楼上也看着吴迪和加代已经来了。

    电话一接上,周国权:加代,你到了是吧?

    加代:到了,你把门打开。

    周国权:加代,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儿。

    酒吧的卷帘门一开,等加代、吴迪的人一进去,后面的卷帘门就又关上了。马老敦、周国权、丁旭从楼上办公室下来了,这一下来一楼密密麻麻全是人,得有一百来号拿着砍刀,有的手里边拿会冒烟的......

    马老敦在中间坐着,马老墩的身边有一个很牛逼的杀手,有点白癜风,外号叫“小白龙”。

    加代往前站,周国权也往前一步。

    加代:怎么办呢?

    周国权:咱说说吧,咱唠唠吧,你加代打完我周国权,你不能白打吗?你妈的,我爹我妈都没说给我几个嘴巴子,你在这儿揍我,凭啥呀?

    加代:哥们儿,你先别那啥,你听我说啊,你坐下,咱俩来唠一唠。

    周国权气呼呼地说:“拿钱!打我?我周国权这张脸多贵,你知道吗?”

    加代:首先第一点吧,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我……挺生气的。你要上北京干我加代,我这个人做事的风格是什么呀?只要是我的绊脚石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搬走。但是你细琢磨,包括我给你们几个也听着,咱们之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是,我昨天抽了你一个嘴巴子,吴迪在这哥们儿脑袋上开了一瓶子,你们就这么给邹庆当枪使?没考虑过后果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给你洗脑的,怎么给你们画饼的。但是邹庆这个人我很了解,你们和邹庆在一块儿扯,不管能不能干成,你们一分钱也拿不着。

    邹庆鬼心眼子特别多。咱们两家现在打得不可开交,他藏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看热闹。到最后咱们两败俱伤了,他会趁虚而入,你们这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知道吗?这就是邹庆。如果你们有能力,不管多少钱,他也养着你们。这一把你要真把我干死了,你跟他要两千万,他都给,甚至以后你就跟着他玩,他全养着你们。你们要是不能把我干掉,你们也就没有机会了,因为邹庆从来不养废物。一回打不没我,他给你点好处,给你一次机会,你再弄不没我,就不用你了。他需要养的是能打我的,最起码在我加代这儿是个对手的,能站在邹庆那边。见着吴迪,你们都怕,你们有那两下子吗?

    你们要是给我面子,我今天带着一百多人,包括我哥们帮我找的这些人,我就是到这儿打个招呼,咱们把酒倒上,把音乐开开,咱们在这儿蹦迪,咱们交交朋友。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还要跟我做对,还要帮邹庆打我,那咱们就交不成朋友了,咱们就只能做敌人。做敌人,我这一百多人就是来打你的,你觉得你后边这些人能打得过我吗?

    周国权:说完了吗?说没说完?

    加代:说完了。

    周国权:说完了?不行!和你交不了朋友。拿钱!一个嘴巴子二百万,两个嘴巴子四百万,给你打个折,三百万!拿钱......

    加代把邹庆的为人告诉了周国权和马老敦,但是周国权依然执迷不悟,嚣张地告诉加代,不给300万,出不了正红酒吧。马三一听,拿起五连子朝着周国权脚底下砰地一下,“姓周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啥人都能给我代哥做朋友啊?想打是吧?把门打开,我们找个宽敞地方,找个宽敞地方干就完了,敢干吗?

    丁旭、马老敦这边拿着五连子也在打,大家都在对空放五连子警告。眼瞅着这就要干起来了。丁旭递给小白龙一个眼神,小白龙站起来从包里边拿出来了一大包,拿出了完全按照二踢脚规则做的,得有十五六个绑成一大捆的炸药,往上一举,打火机往手里一拿,“加代,跪下!来,拿钱来,你要不拿钱,我就把这玩意儿扔你脚底下,我就活活的炸死你。”

    马三哥下意识地往腰里边一摸,“完了,我没拿小香瓜。”

    加代、吴迪、李正光当时都紧张了。在这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边,要是一炸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加代壮着胆子,说:“兄弟,拿这玩意儿有用吗?你敢扔吗?你敢炸吗?你有杀人证啊?”

    小白龙当时就瞅着加代,只说一句话,“加代,跪下!拿钱!”

    小白龙是一个变态的杀手。从小就得了白癜风,活着就自卑。要不是跟着马老敦混社会,在社会上给他一点男人的尊严,恐怕早就自杀了。所以小白龙就听马老敦子的话。如果马老敦让他拿出来,他肯定是拿出来,要他点火,他肯定嘎巴地一下给你点着,就扔你脚底下。

    加代赌小白龙不敢扔。高泽建做了一个很聪明的举动,把卷帘门的电动驱动系统破坏了,万一有特殊情况,可以人工将卷帘门打开。

    马三也是有点头脑不好,他开始刺激小白龙和马老敦了,“哥们儿,你点!不敢点,给我,我给你点,下来时想扔谁脚底下告诉我,我给你扔就得了呗,敢点吗?你敢吗?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玩吗?拿着这个玩意儿跟二踢脚有啥区别?别吹牛逼,马老敦,别让我瞧不起你。”

    马老敦,一咬牙,一跺脚,“点!”

    小白龙“啪”地点着了,小包包的芯儿“呲呲”地燃烧着。加代、吴迪、李正光等人一看慌了,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泽健这边使劲把卷帘门往上抬,并叫过来几个人一起使劲,卷帘门抬起来了,加代等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这边兄弟们刚跑出来,就听着屋里边“咣”地一声......

    加代:太……惊险了,怎么这小子真敢扔啊!走,走,上车上车!

    吴迪:先去我那儿吧!

    惊魂未定,加代的电话响了,马老敦打过来的。

    马老敦:喂,嘿嘿嘿嘿,好不好玩?哥们!

    加代:你牛逼。

    马老敦:不牛逼。听着,给你一点时间把钱准备好送过来。否则,我让小白龙找你去。这小子有多敢干,有多丧心病狂,你应该知道了,怕他吧?

    加代一开始的时候心里边多多少少有点低估小白龙了,现在真是有点怕他。

    加代:兄弟,你牛逼啊,你等着我。

    马老敦:等你三个小时,钱不给我打过来,我接着让小白龙炸你,听着没?说实话,我混了半辈子社会了,别的啥出息没有,我就是乐意打仗,我等着你。

    马老敦啪地把电话挂了。

    加代:怎么办?

    李正光:把宁伟找来吧!能一招制敌的,只有他了。

    加代:不行,不行。你的意思是打没他呀?

    李正光:打没他。那小子,我看他身上应该也有命案了,打S他,就当给那些人报仇了呗。手上有命案的,我们打S他也不要紧。

    加代思考了一下,说:“行,我给宁伟打个电话。

    加代:兄弟,我是你代哥。

    宁伟:代哥,在哪呢?怎么了?

    加代:能不能往石家庄来一趟?来你一个就行,别的我不用。

    宁伟:怎么了?

    我在这儿差点让人炸S。有个叫小白龙的,整一包炸药扔我脚底下了。要不是小高把门打开,我跑得快一点,我……估计这会儿都被炸S了。你过来,我们找他去。他那边再出来,你就给我打他,把他打躺在地下,别让他动就得了,行吗?

    宁伟:行,行,代哥,我过去。

    放下电话,宁伟和刘大海说了一声,一个人开车赶往到石家庄了。

    宁伟到了吴迪的金箔帆酒店,手里边拿着加代送给他的一个带消音管的,有钢印的小五十四。进入吴迪的办公室,加代把小白龙的外貌体征和宁伟说了一下,然后问道:“兄弟,走吧,找他去吧,有把握吗?”

    宁伟:代哥,我要是再没把握,那别人也就没把握了。

    加代:走吧,只要把这小子干躺下了。我们在屋里边儿就放心打了,把马老敦、周国权、丁旭往死里打。

    一帮人第二次前往正红酒吧,在路上,加代依然打电话给马老敦。马老敦一听加代又来了,心想:行啊,你们谁也不怕,你们就是怕我手底下这小兄弟,你们就是怕小白龙。

    马老敦:小龙啊,还有吗?

    小龙:马哥,我这还有四五套呢!

    一听说还有四五套,马老敦心里有底了,电话一接起来,“加代呀,钱准备好了?记得,我要现钞啊。如果没有现钞,上吴迪那给我串点儿去,他那有钱。我要是见不着300万,这一回你们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我保证你们出不了正红酒吧。

    加代:你把窗户关上,把门关上,这一把我要是跑,我就是你儿子。

    马老敦:来吧!

    加代、李正光、宁伟等人进入了正红酒吧,宁伟隐藏在人群中,加代悄声说:“看到没,大光头旁边这小子,白癜风,一会儿我想办法激怒他,你把他干掉。”

    宁伟:行,你别管了!

    马老敦再次迈着小方步就上来了,“钱呢?拿来吧!”

    吴迪双手抬起,“啪,啪,啪”拍了三下,两个兄弟把两个箱子放在了双方的中间。

    马老敦:“小白龙,上去!”

    小白龙来到箱子近前,打开一看,“马哥,他们TMD耍咱们,装得是冥币!”

    马老敦:你……敢耍我,来,把门关上!

    卷帘门“吧啦”一声就掉下来了。

    加代:你这回让我往外跑,我还不跑了呢!

    小白龙“嘎巴”一下子把小包包拿手里了,打火机也放着了,“加代,你……送纸钱是吧?你太缺德了!”

    加代:别骂,别骂,别着急,别着急,来,敢点火吗?我刚才敢逼你,我现在就敢再逼你。因为我刚才听到响了,你这玩意儿威力不是很大。来,往我脚底下扔!我要是躲一下子,我……是你揍的!来,扔!

    马老敦、周国权、丁旭眼珠子一个劲儿在那儿转,加代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回事啊?

    马三:小兔崽子,三哥就赌你不敢扔,你这一把要是敢扔,我一个小回旋踢,就踢你脚底下,来,扔!

    马老敦:小龙,点!

    小白龙点着了,但是抓在手里,说道:行,我照死不给你跑的机会,眼看引芯就要到根部了,只听“砰”地声,小白龙往后一倒,手中的小包包顺势扔到自家兄弟脚底下去了。

    这帮兄弟赶紧趴下,后边二十来个老弟钻桌肚底下了,“咣”的一声,马老敦五六个兄弟被崩着了。

    加代一声令下,“打,给我狠狠地打!”

    “砰砰砰”一轮五连子,朝着马老敦就过去了。

    马三:我可要好好地撒撒气儿了,这一回你把我都欺负成啥样了!

    马老敦嘴里叫着“小龙,小龙”,高泽健上去“咔咔”就是两刀……

    这一仗下来,马老敦、周国权、丁旭被打惨了。

    打完了以后,加代等人回到了吴迪的金箔帆。宁伟:“哥呀,我回北京了。”

    加代:回去吧。那事儿放心,我给你摆。

    加代给马老敦打来了电话,“怎么样啊?好玩吧?”

    马老敦:加代,好玩!你打S我一个兄弟,我……跟你没完!

    加代:你可以报阿sir,你先去看病。

    马老敦:我先去看病吧。你等老子包扎包扎,我找你去,我给我兄弟报仇。

    加代:行,我等着你。

    马老敦:我先看病。加代,你……等着。

    加代挂了马老敦的电话......

    马老敦去医院包扎了,加代一咬牙,“我这一回吧,就得让你直不起腰来,我得上医院里边给你回勺!打到让你怕!”

    马老敦领着受伤的兄弟去了医院,加代派人盯梢了。马老敦带着兄弟来到了东方医院,一到医院,医生一看,就用白布把小白龙盖上了。

    加代又安排人去医院挨个病房每一个人身上又得给补了个六七刀,没两个月,应该是下不了床了。

    金箔帆酒店里,吴迪:下一步怎么办呢?

    加代:我估计打死马老敦,他也不敢再弄我了,也不敢再祸祸我了,我先回北京。兄弟,谢了啊。

    吴迪:咱们两个人是过命的兄弟,不用说谢。回北京吧!来石家庄这边随时给我打电话。

    加代领着兄弟回到了北京,加代决定开始对邹庆下手了,“邹庆,你也别活着了,你可千万千万别活着了。你要是再活着,我加代早晚有一天得S在你手里。”

    马老敦把电话打给了邹庆,“邹总,我也特别地想帮你,说实话,我也想伺候你,我也想在你身边安安稳稳地当个打手,一年挣这一百多万,但是没有办法。我现在伤得挺厉害,我必须得在医院里边看病了。”

    邹庆:行吧,无所谓了。

    对于邹庆来说,损失一点钱那算什么呀!一个马老敦躺下了,还有其他的老敦子站起来的,有钱好办事!

    在邹庆的眼里,马老敦就是一个废物,邹庆觉得没有必要跟他在一块玩了。躺在医院里的马老敦元气大伤。丁旭和周国权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了,感觉加代这伙人真……挺狠,没有必要为了挣钱把命丢了。

    邹庆突然就接到了北京大兴区(现在的亦庄)一个黄村长打来的一个电话,“喂,哎,你好,请问是邹庆邹总吗?”

    邹庆:哪位?有啥事赶紧说。

    黄村长:邹总,心情不太好啊?

    邹庆:那……用你说呀?找我啥事儿,赶紧说就得了?

    黄村长:邹总啊,你的心态不要崩啊,我今天给你带个好事儿,我是亦庄这边的一个村长。你要是有时间,你到我们村里边来一趟。我有个非常好的买卖介绍给你,这个买卖最多两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邹庆:有这样的好事儿啊?你凭什么能想到我呀?

    黄村长:凭什么能想到你啊?因为邹总你有钱呀!

    邹庆:行,我过去找你一趟。

    邹庆偷偷摸摸地开车来到了亦庄,见着了黄村长。

    黄村长:邹总,我们不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了。

    邹庆:行。

    黄村长:我们村有个破学校,有点鱼塘,有点猪圈啥......我最近听到消息了,可能要拆迁。

    邹庆:你什么意思啊?拆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黄村长:关键是什么呀?这几所学校,包括这十多亩鱼塘,没有人知道现在是空户。你花几百万,把这学校、鱼塘买下来。完事儿了之后,我给你改一份合同,现在不是一九九九年吗?我们把合同给改成八九年。就说八九年的时候你花了几百万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真要是拆迁了,我估摸就这几所学校,再加上这些鱼塘,再加上这些猪圈,多了赔不了,七八千万,将近一个亿能赔。

    邹庆:果真吗?果真这么挣钱的买卖,为啥找我?

    黄村长:很简单,因为我们村里边没这些钱,我们村里边要是有个几百万,我们自个儿就把它买下来了。你看我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挣钱机会,几百万对于你来说也不在乎。这要是拆迁款下来了,能不能给我拿一点?

    邹庆:没问题。大概多少钱呢?

    黄村长:我们写一份八九年的合同,四百多万吧。

    邹庆:行,我这边马上准备钱。什么时候能拆啊?

    黄村长:今年肯定是拆不了,明年也够呛,我估计后年差不多吧。你整点鱼苗子往鱼塘里边一扔,找几个小兄弟过来给看着点儿。最起码你自己的买卖,你得有个人看的呀。那学校你愿意整就整,买点儿种猪放猪圈里边,就在这养着去。到时候一拆迁,嘎嘎给你一平推那一个小目标不就来了吗?

    邹庆:行啊,这个活儿绝对能干。黄村长,谢谢你了啊。

    黄村长:不用客气,那整合同吧。

    邹庆和黄村长两人签订了一个八九年的合同。

    四百来万,两年时间变成七八千万到哪也实现不了呀!

    邹庆往河里边又注了点水,把鱼苗子就撒进去,猪圈里边.......

    邹庆安排了手下一个挺能打的兄弟王强领着十六七个哥们儿在亦庄这边看着鱼塘.....有关部门以后来视察一看,真有人呢......

    加代决定对邹庆下手,可是在哪里能找到邹庆呢?加代给邹庆打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报仇之路漫无目标。

    这一天,加代和有关部门管资料的一个哥们吃饭的时候,这个哥们说:“代哥,你猜我头几天看着谁了?”

    加代:看着谁了?

    加代哥们:我看着邹庆的兄弟王强了,经常待在邹庆身边的。

    加代:在哪看到的?你领我找他去。

    加代哥们:我不用领你找他,这小子可能在亦庄那边承包了鱼塘还是什么。我看见邹庆的一个小兄弟王强了,从我哥们那儿买了二十多万块钱的鱼苗子。王强现在领着一帮老弟在那看鱼塘呢!那肯定是邹庆的买卖,邹庆这也是挺大个老板,这小子怎么养鱼了呢?多少挣钱的买卖他不干,养鱼能挣几个钱呢?房地产、期货、股票、四s 店不比养鱼挣钱啊?

    加代: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邹庆这小子聪明绝顶,如果不是好买卖,他绝对不会干?

    马三:代哥,那还分析个屁呀,我们正愁找不着邹庆,我们直接过去把他的鱼塘打黄了,把他小兄弟抓起来,让他们给邹庆打电话,让他过来。见着他,我就直接把周庆弄残了。我不管是谁的买卖,只要是邹庆的我就得打黄了。

    加代:正光,觉得怎么样啊?

    李正光:我觉得马三说的行。找不着邹庆,找到他小兄弟,打了小弟,还怕大哥不出来?池塘已经放了鱼苗了,今天晚上炸点小鱼酱吃。

    加代:你的意思是......?

    李正光:我最近认识一个卖小L管的朋友,他手里小炸炸多了去了。我们从他手里边买一些小L管,今天晚上往他的鱼塘里边扔一扔。如果要是有人管,我们就把他的小兄弟揍了。如果没人管,我天天带人过去捣乱,我就不信邹庆不出来。

    加代:行。这个事能行吗?

    李正光:能行。买点L管,晚上找他,把邹庆逼出来。

    李正光拿起电话拨给了他的哥们儿,“刘哥,手里边还有没有这个小管管?”

    刘哥:有,要多少啊?

    李正光:二十套,多少钱呢?

    刘哥:正光,这个玩意我可以卖给你。我也知道你是个啥人。这要是被阿sir抓着,你可别说从我这买的,行吧?你也知道搞这玩意儿,会判得很重。

    李正光:你放心,刘哥,我李正光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能知道。我虽然说谈不上多仁义,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我绝对不干。

    刘哥:那好,二十套L管,三万块钱,行不行?

    李正光:我让我兄弟过去拿,你准备一下。

    刘哥:好嘞。

    放下电话,李正光让小高去找刘哥整了二十套L管。

    加代此时的心情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梦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晚上有可能找着邹庆。如果今天晚上找着邹庆,我就给你弄残废了。我把你手筋、腿筋全部挑了,我把你的脑袋打蒙,让你以后没办法再来找我,抓着你我就把你弄残废,下半生我就让你在轮椅上度过。但是有一点,我不能弄死邹庆,不能让自己身上多一条人命案。忧的是如果晚上邹庆不在怎么办呢?

    晚上,加代因为心情好还多喝了两杯,在好哥们儿的带领下,一帮人奔着亦庄邹庆承包的鱼塘去了。

    快到鱼塘的时候,车往路边一停,这哥们儿拿起手电来往那个地方一照就说了:代哥,看见没,前面那个地方就是邹庆刚刚承包的鱼塘!看到那几个简易房了吗?王强他们应该就在那里边看着呢。

    李正光:代哥,你看直接过去打,还是怎么办?也不知道邹庆在没在这儿?

    加代:我……等不及了,管他们那个了,兄弟们,走!

    加代、李正光带着一帮兄弟,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L管,奔着那十多个鱼塘就去了,水面得有十多亩。

    鱼塘边上有四五个小简易房,王强正领着一帮兄弟在吃火锅。前两天,邹庆对王强说,“好好给我看着,将来这个地方要拆迁,到时候我好好赏兄弟们。”王强当时说,“庆哥,你放心,

    能跟上邹总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我会和兄弟们为你看好这片鱼塘的。我们床底下五连子、小砍砍等都放上了。”

    鱼塘边,加代还在琢磨:妈得了,邹庆为啥要养鱼呢?

    李正光:别琢磨了,来吧,干吧,炸吧!

    “三、二、一,扔”,“咣,咣,咣......。”

    王强:什么玩意儿,也去看看!

    王强的小个小兄弟,刚一出门,川子“砰”地就是一Q,把他打缩回去了,说道:“强哥,操蛋了,有人来闹事了!”

    王强:抄家伙。

    王强他们十七八个人从床底下把五连子、大开山、镐把、钢管都拿出来了,王强把窗户一打开,拿着小喊话器:“你们干啥的呀?疯了吧,知道这是谁的鱼塘吗?”

    李正光和加代一摆手,“别,别,别打!”把小川子和东子叫回来了,让兄弟们这边暂时不要动。

    加代朝简易房走过去了,“谁也别动。来,从屋里边出来了。你放心,我指定不能打你。”

    王强领着十七八个人从屋里边就出来了,把门一打开,中间隔着鱼塘,王强:“从哪儿过来的呀?哥们儿,凭什么过来炸我的鱼塘啊?”

    加代继续朝着简易房走过去......

    代哥继续朝着小简易房走,王强倒是真得有点被加代的气场折服了。王强拿着小五连子朝着加代的脚底下“哐,哐”来了两下。不但没把加代吓住,加代笑眯眯地朝他就过去了,“兄弟,你别打,我不是过来找你的。你要是跟我舞枪弄棒,把我整急眼了。我们一旦要是成为仇人,那就不好了。兄弟,我过来问你几个事儿,我问你几个问题,确定完了以后,我们就走,行吗?”

    王强:你就站这儿就行了,别动了,你站在那边就行了。

    加代:这个鱼塘是邹庆的吧?

    王强:是邹总的,怎么了?

    加代:你在这儿负责什么呀?

    王强:我在这儿负责给他看着鱼塘,看着这几个学校,看着这几个猪圈,我干啥,我能在这干啥呀?

    加代:哎呀,邹庆这么大个老板养鱼了是吧?

    王强:养不养鱼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老板的事我们从来不过问,我们在这儿好好地护店看摊,按月拿钱就得了。

    加代:行啊,挺好,给邹庆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把他忽悠过来,好吧?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呢,代哥要是急了,没你好果子吃。兄弟,好好配合配合我。我叫加代,我找邹庆很长时间了,我才听说他在亦庄这边整了几亩鱼塘,我喜出望外。我今天过来就是找邹庆来的。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你们之间肯定有联系方式,你给他打电话肯定能打通。不能说当小兄弟的连大哥的电话都没有吧?给他打电话!

    加代身后李正光、小高、马三等三四十号人在后边那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正光嘎把东风3拽出来了,一上膛打开保险,“砰”地一声,朝王强脚底下来了一Q,以示警告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李正光:兄弟,你打不过我们。首先第一点,我比你们人多。第二点,“来,兄弟们,把家伙掏出来!”你要是不配合,三十多人在这给你踢鱼塘里边喂鱼去,你拿着三五把破Q在那吓唬谁呀,你给邹庆打电话,别做无谓的挣扎。没有用。兄弟,听到没有?打电话!

    王强:别废话了,打电话?打不了!我要是把邹总叫过来,你们不得把邹总打死啊?邹总要是没了,我这些兄弟靠什么吃饭呢?打不了电话。你也别拿那把破枪吓唬他们。别瞅你人多,我们手里边也有,真要是打起来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

    朱庆华往前面一来,从后腰里边抽出大开山朝着王强的脑袋就是一下,王强一个闪身,朱庆顺势拿着这大开山的把子朝着王强的胸口一杵,王强往后退了三四步。朱庆华紧接着把大开山架在了王强的脖子上,“兄弟,你想死啊,打电话!来,打电话。”

    这个时候,陈红光也上来了,一把揪住王强的头发,王连子支在了王强的脑袋上,“听好了,老子叫陈红光,听说过吗?朝阳区麦子店亮马河的,我弄S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你要是在这嘚儿喝,老子就送走,你听着没?别跟我干,我受的是伤,你丢的是命。别说把你的脑袋打成西瓜,打电话!”

    王强脖子上被朱庆华架着大开山,脑袋上被陈红光支着Q。当时的局面很简单,不打电话就是抹脖子。王强此时心想,邹庆S了,我无非就是没钱花。不配合的话,我是没命活。

    王强作出了选择,“哥呀,我打,我打!”后边那几个小兄弟,“我打也行,我打也行!”

    王强等兄弟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跟他们的邹总作对,跟神一样的男人作对!

    王强把电话打给了正在北京某宾馆打麻将的邹庆,“喂,邹总,我是二强。”

    邹庆:二强啊,怎么了?不好好地看鱼塘,给我打电话干啥呀?我不说了吗?没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儿我会找你的。

    王强:庆哥,你上鱼塘这边来一下子呗,我找你有点事儿,挺着急的。或者是你在什么地方呢?我过去找你去也行啊。

    邹庆从王强嘚嘚瑟瑟颤颤抖抖的说话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眼珠子滴溜一转,“二强啊,我没有在北京啊,平常我不告诉你们了吗?我总在上海这边待着,我现在过不去呀。有啥事在电话里说吧,还有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呐?”

    王强:在上海是吧?庆哥,那妥了,

    邹庆:好好好。

    加代一把把电话夺过来了,“邹庆,马老敦的白鞋队多牛逼呀,差点把我和李正光整死了。”

    邹庆:加代,什么意思呀?你……打我兄弟去了,是吧?

    加代:邹庆,你要是个带把的爷们儿,你丫别怂,马上到亦庄这边见我。我们把恩恩怨怨给结一下吧。你要是老这么藏着不见我,我俩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能解决呀?你躲得过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你就没寻思寻思万一哪天真让我抓着,你会是怎样的后果?邹庆,小b养的,你肯定离这个地方不远,我就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晚十分钟我再打S你一个兄弟。你要是再晚十分钟我再打S你一个 兄弟,你要是一宿不来,我给你管帮兄弟全部扔池塘里边就喂鱼。

    还有,邹庆呀,我问你,别人都喊你是商业天才,商业鬼才。这养鱼有啥道道啊?整十多亩小鱼塘,整点鱼苗子,还喂上鱼来了?

    邹庆:加代,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在北京,我在上海……

    无论加代如何威逼,邹庆只抱着一个念头:我不能去。我什么准备也没有,我要是去了,不死也得残!

    邹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在北京,我在上海。

    加代:是吗?那行,你听好了啊,你所有的兄弟都会因为你邹庆而受到伤害。

    陈红光一听,把王强提了过来,“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一条道上走的人,没有办法,你真不如我命好。你老大不管你啊。”

    陈红光拿起五连子“砰“地对着王强就是一下,王强:“啊哎,庆哥赶紧过来救我呀,他们打我呀......"

    邹庆在那边手指攥得“嘎嘣嘎嘣”直响,“加代,你……欺人太甚了吧,你啊,你……别逼我......”

    加代:来不来?还不来是吧?来,继续!

    陈红光这边又提了一个哥们过来,“你的命也不怎么好啊,下辈子别跟着邹庆这样的大哥了。”

    陈红光牙一咬心一横,脑袋往旁边一扭,朝着那哥们的脚面上“砰”一五连子,只听这边“啊......,庆哥,救命呀!”

    紧接着陈红光把第三个人又拿手里边儿了。加代使劲儿逼邹庆,心想,我就不信邹庆的心态崩不了。我看看邹庆到底有没有人性。加代说:“行啊,邹庆,一帮兄弟在这为你流血,你就当个缩头王八,你是怎么做老大的?”

    陈红光对抓在手中的小子说:“我真的不忍心打你了,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必要往死里打你,你配合着点,我就象征性地朝你脚面上喷一下子,我收着点儿,你叫唤的声音大点儿,明白不?”“明白......”

    又是一声五连子的声音,“哎呦,庆哥,庆哥......我的腿没了......庆哥......”

    邹庆:加代,你……欺人太甚,你行啊,你真有种啊!

    加代:还不过来是吧?第四个现在已经在拿手里了!

    邹庆:你要是牛逼,你就把我这些兄弟全打死,老子绝对不会过来。还有在电话里边我告诉你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电话“啪”就撂下了......

    加代:哎呀,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嘴里的邹总,这就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在这儿替他流血,替他卖命,他根本就不管你们的死活。兄弟,把家伙放下吧,配合我想想办法,把邹庆给我忽悠过来。

    王强心里边太失望了,这是平常总给我画饼的邹总吗?到关键时刻真……不管兄弟们的死活呀!那脚丫子被陈红光打得火辣辣地疼,往地上一坐,说:“行,我认了啊,我打不过你们,邹庆也不管我们,你们想咋地就咋地吧!”

    加代:哥们儿,我不打你,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也没抱着我家孩子跳井,你也没有奸强我媳妇儿,我没有必要跟你们过不去。在这里告诉你一句话,以后再跟老大,一定要擦亮双眼,听明白了吗?

    加代转身对李正光说:“正光,给他们打个电话,在医院里面给找个人,把这帮兄弟们整医院里边去。”

    看着李正光打电话,王强有点感恩戴德了。

    王强把加代和邹庆进行了换位,如果我王强要是抓着加代的兄弟了,邹庆这边一个电话肯定是:往死里打,把腿给我打废了,照脑袋上给我崩,打没了,我花钱给你摆。

    难道我口中的老大,我口中的大哥,我那么尊重的庆哥,还不如我一个对手对我好吗?

    王强咽了一口吐沫,看着加代,“谢谢啊!”

    加代:不用客气,走吧,我们也走了。邹庆也不一定非得今天抓着,他只要在北京,只要他再回来,早晚有一天我弄着他!看病去吧,兄弟。住院押金啥的,我都给你们存上了,好吧!

    王强:兄弟,看在你能放我一马的份上,我告诉你个消息。

    王强再次地咽了两口吐沫,“我跟你说个事儿,信不信在你。知道邹庆为啥在这儿养鱼吗?你知道为啥他买了几个学校吗?

    加代:什么意思啊?

    王强:他和姓黄的那个村长签了一份合同,合同写的是八九年,这几个鱼塘,这几个学校原来是没有主人的。得知这个地方好像是要拆迁,他就花了四百万买了这十几亩鱼塘那一个破学校,那是苹果地啥的,看着没,一共才花了四百万,这要是拆迁的情况下,可能得赔给他七八百七八千万,甚至说一个亿。所以他撒了那鱼苗子,让咱们在这给他看看,就这意思。

    加代:啊哈,我说邹庆怎么好好地养鱼了呢?操,脑袋真……够用啊。投资四百万,两三年的时间挣七八千万,挣一个亿,这好买卖,……都让邹庆碰上了。

    加代把王强这帮兄弟送进了医院,第二天的时候,还买了点礼物,上医院里边去看望了一下......

    邹庆被自家的兄弟出卖了,加代知道了邹庆的阴谋。但是这一阴谋现在还未成为事实,构不成大的不法行为。

    邹庆觉得自己……整个鱼塘,整点鱼苗子,加代拿着L管,炸去了,真……欺人太甚。

    邹庆其实也特别想和加代把恩怨解决了,发自内心不想再跟加代斗了。邹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邹庆找人摆事了,把电话打给了西城的七哥。

    西城的七哥在江湖上极其有段位,比王小点还在硬实一点,在白道的关系也非常硬,和四九城阿sir最大的冒号邢涛的关系处得非常好。七哥住的是清代的四合院,价值五千万。邹庆拿起电话打给了七哥。

    七哥正在提笼架鸟,电话铃声一响,拿出电话一看,是邹庆打来的,“喂,小邹啊。”

    邹庆:七哥,忙不忙啊?要是不忙,我去找你一趟。

    七哥:怎么了?兄弟啊,让人欺负了?

    邹庆:是让人欺负了,而且让人欺负得老惨了!

    七哥:是吗?我操,你酒仙桥的邹庆这么有钱,谁敢欺负你啊?谁不知道你是敢花钱买人命的选手啊?行,你过来吧,我等着你。正好邢涛也在,我们哥几个喝一点。

    邹庆:行,那我过去找你吧。

    七哥:好嘞。

    电话撂下,邹庆戴个小帽、口罩,领着司机奔着西城去了。来到七哥的小四合院,一敲门,七哥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捏着小核桃迎了出来。

    邹庆:七哥,最近身体怎么样?

    七哥:身体还行。

    邹庆:来,七哥,一点儿礼物,不成敬意。

    七哥:咱们哥们儿还整这些干啥呀?

    邹庆刚坐下,邢涛从屋里边出来了,“邹庆啊。”

    邹庆:唉,涛哥啥时候来的?

    邢涛:我刚到。

    邹庆:涛哥啊,一会儿喝点啊。

    中午了,酒菜上来以后,几个人一坐开始喝上了。

    邢涛:怎么了?邹庆,这表情、这脸色怎么这样呢?

    邹庆:我这么大老板,我现在正是要脸的时候,我现在出来又是墨镜,又是口罩,知道因为什么吗?涛哥,那不都是拜加代所赐嘛!头两天啊,我整个鱼塘买了几十万的鱼苗子,加代拿L管把我鱼塘炸了,把我手底下十多个小兄弟全砍了,全给整医院里面去了,我现在也不敢上医院里边儿去看我那帮兄弟,加代真是……骑我脖子上拉屎,骑我脖子上撒尿,太过分了。

    七哥:加代?东城那个是吧?

    邹庆:可不就是他嘛!

    七哥:你俩因为啥呀?

    邹庆:因为啥?就是……边喝边聊

    邹庆把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全部和七哥说了一遍儿。

    邢涛当时觉得收拾加代还不跟收拾儿女一样啊,“七哥,这么的呗,我帮邹老板一把,我现在过去把加代抓了就得了。

    七哥:加代,这小孩吧,我也听说过他,这些年呢,咱们养尊处优惯了,不然,加代他也不够手了,他也不够个段位啊。邹庆,七哥给你管管这事,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你说七哥要不管你,那成啥了?你把电话给他拨过去,我让他上家里来,我说他两句呗。不行的话,让邢涛把他抓起来。我告诉你啊,加代这种人最害怕像我们这种人的,强强联合,有钱有权。收拾一个加代着不跟玩儿一样啊。

    邢涛:你打电话,给加代打电话。

    邹庆:行。

    邹庆看七哥这么有把握,邢涛是个什么人,他也太知道了。邹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做梦也没有想到。加代一看邹庆来电,“邹庆,我苦苦找寻你这么些天,你居然还敢主动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儿呢?出来见面!

    邹庆:加代,我不想跟你斗了,我也懒得跟你斗了啊,你让七哥和你说吧。

    加代一听“七哥”,是不是西城的那个呢?肖那见着都得拉了尿。加代见过一回,老七也见过加代一两回,但是没有深交,就是简单的一面之缘。听肖那介绍了,七哥是小混蛋周长利他们那个年代的流氓,所以少壮派见着七哥都怕。

    加代:喂,哎,你好。

    七哥:是加代吧?你好,哥们儿啊,我是西城的老七,听说过吧?

    加代:七哥的大名我听说过,如雷贯耳。我没少听我肖那大哥提到你,你当年真是特别威风啊,很荣幸能给你通上电话。

    七哥:加代呀,你能这么说呀,七哥心里边挺得劲儿,我的内心对你也表示认可了,你干啥就往死里边儿这么欺负邹庆啊,这孩子找我来了,被你欺负成啥样了?上我家来的时候,头一眼我都没认出来,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加代。

    加代:七哥,你得问问他,我为什么这么欺负他呀?他要不对我下死手,我加代会这么拼了命地找他吗?

    七哥:那也不行啊。你听着,加代,你之前怎么欺负邹庆,你们之间种种的恩恩怨怨,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我也不想参加。邹庆找到我了,那是咱自个儿兄弟,我必须得给个面子,我必须得管。叫我一声七哥能不能白叫。更何况邹庆曾经也帮助过我,你们之前啥样我来不及参与,我也没法参与。你们以后和平相处好不好?给我老七个面子,包括邢涛也在这儿。

    加代:你给我打了电话,行,七哥,没事儿,我跟邹庆闹的啊。行,我必须给你个面子,有时间我上家里边拜访你去。

    七哥:那你还叫个屁的大哥呢?你少壮派对吧?这个事儿你既不能说让老七挺难做,还得说把邹庆抓着,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加代:七哥,你的面子呢,我必须得给。那包括说你看之前我听肖那老哥也提过你,我听点哥也提过你,但是你是不是也得让老弟心里边儿得得劲儿呢?邹庆从石家庄找杀手,从别的地方找杀手好几回了,差一点把我加代弄死了。首先我可以不打他,不弄死他,我也可以让他在四九城待着。

    七哥:加代,四九城是你家开的呀,你这句话说得太大了吧?邢涛这么大,在这儿坐着,也没说把谁打离北京呢。

    我老七,咱别说是我岁数大点了,可能说我混社会的时候,你……还尿尿和泥巴往自己脸上糊呢,我也没说一句话,我就让谁离开北京,离开四九城。待不待是你说了算?咋地,北京是你家开的呀,这么狂吗?

    加代呀,你这么地,你上家来,或者是咋地。咱俩出去在你们东城找个馆子,咱俩喝点儿,你让我见识见识你!我这个人呐,不打那个啥,不打勤的,不打懒的,我专……打不长眼的。加代,你要觉得你行了,你……往起蹦呢,七哥我就好好引导引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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